也是,都住一起了,肯定亲了。
当初望北遥要亲他,被他以他们还小为由拒绝,他不能接受别人的口水进到自己口中,那会让他反胃。
都叫“遥遥”了,那么亲密,没准除了亲,两人还有其他亲密接触。
说不定都做过了。
望北遥那令人作呕的做作样子,在床上兴许是挨一下,就喊一声疼。
嘴里喊着,腿脚缠着,指甲抓着。
和他做一次,后背指不定都会被抓烂。
我想这个干什么,性是最脏的,尤其是跟望北遥的性。
孟于卿挥去脑中的奇怪杂念,高冷道:“望北遥,你既然已经跟个厨子谈婚论嫁,那你就任命,别脚踩两只船勾搭其他人。”
陈子轻表情茫然。
孟于卿见他装傻,索性把话挑明:“赵帆尽家里在西宁有点背景,你把他耍了,他父母不会放过你。”
陈子轻恍然大悟,敢情这两人是同学啊。他单手托着脸:“你来就是提醒我这个?”
随即就说:“那你就不用担心了。”
孟于卿一副听到笑话的样子:“我担心你?”
陈子轻耸肩:“是我用词不当,ok?”
孟于卿的视线落在他清瘦漂亮的腕骨上,那条蓝色水晶链子一看就是地摊货,和他这个人一样廉价,也就配在市井待着,上不了台面。
几瞬后,孟于卿听见自己问:“我记得你有条红绳?”
陈子轻愕然一秒,随口说:“脏了就扔了。”
“扔了,”孟于卿眼下蔓延出近似被欺骗的凉意,“你说那是你爸妈留给你的唯一一个东西,编的?”
陈子轻:“……”那真是编的呢。
孟于卿从他的沉默中得到答案,其实这是个无关紧要的小事,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问,问了还要被牵动情绪,简直不知所云。
陈子轻瞟了瞟卫生间方向,用不大不小的音量说:“孟于卿,我对赵帆尽没其他想法,只把他当朋友,他也清楚我的态度,我不是那种乱搞暧昧满足虚荣心的人。”
孟于卿很没气度地讥讽:“话谁不会说。”
陈子轻眨眼:“你这人真奇怪,我就算只是说说,那跟你有什么关系呢。”
孟于卿的胸膛起伏略快几分,面颊因为情绪波动过大而发红。
陈子轻摇摇头,原主的审美没话说,前任是个实实在在的大帅哥,男神级别,但仅限于皮囊,性格这块有待考量。
“算了,不说赵帆尽了,不是我让你上来的,是我慕生哥的意思,我听他的。”陈子轻站起来,“你喝点什么?”
“不喝。”
孟于卿看他去厨房倒水:“我说了不喝。”
陈子轻嫌烦地咂嘴:“知道了知道了,我给我自己倒的。”
孟于卿:“……”
望北遥从前只作,没这么会气他,十句有九句都能踩到他的雷区。
孟少爷没想过自己的雷区是不是有点多,他盯着自顾自喝水的人:“不想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不辞而别?”
陈子轻咕噜噜喝下大半杯水,他把杯子放在桌上:“那时候成天想,后来忍不住想,现在不想了。”
孟于卿说:“无爱便无恨。”
陈子轻笑嘻嘻:“我可没那个文化,我的意思是,咱俩早就桥归桥,路归路,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了。”
孟于卿看着笑得十分调皮的人:“你以前不这么笑。”
陈子轻用没心没肺的语气说:“那是我装的,其实我就喜欢这么笑。”
孟于卿垂了垂薄薄的眼睑:“装的。”
陈子轻没管孟于卿,他走到卫生间门口溜了圈,没听到里面的动静,忍不住敲敲门:“慕生哥,你怎么还在里面抽烟,弄得都是烟味,我待会上厕所都不好上。”
接着又说:“水瓶里没开水了,你快点出来烧,我的脚好酸,想泡个脚。”
孟于卿看过桌上那些袋子,看向厨房里的两副碗筷,前段时间的凶杀案事件闹得沸沸扬扬,他没关注,只在网页上不小心点开过一次。
事情涉及到了福来多餐馆,也就是望北遥跟他未婚夫上班的地方,而他们的同事是连环杀人犯。
如今餐馆处在关门歇业状态。
孟于卿还以为望北遥没了那份不值一提的工作,过得凄惨。
没想到他非常滋润,厨子把他养得很好,像一只穿着漂亮衣衫戴着精致蝴蝶结的猫。
这让孟于卿莫名不痛快。
曾经把物质写在脸上嵌在眼里的人,就该被他的欲望啃噬,狼狈地当个小丑。
他凭什么幸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