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授察觉她停顿的目光,指着贝壳说:“这是个普通的贝壳,不是吗?”
祝重峦笑了,“我想这也是个特别的贝壳。”
教授摘下鼻梁上的眼镜,似乎有些疲惫,但陷入回忆里语气也仍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:“我在哈勃岛时认识了anna,那儿有片粉色沙滩你知道吧?anna喜欢极了。我捡到她遗落在沙滩椅上的贝壳,她为着这个贝壳连着三天去了那里,幸好在第三天时我出现了。”
祝重峦有些不解,“贝壳有什么不同吗?我的意思是,这个贝壳对anna很特别吗?”
教授笑出几声,“仅仅只是因为听说带走遇到的第一个贝壳能带来好运。”鮜續zhàng擳噈至リ:po18et
祝重峦恍然大悟,转而笑笑,“所以她遇到了您。”
教授摇摇头,忙否认:“不不,遇到她才是我的好运。这也是我到岛上遇到的第一个贝壳,好运传给了我。”
他说了这么多话有些喘气,祝重峦倒了一杯温水,等他喝下缓了缓。教授看着那张照片,“我前几天好像梦见了anna。生活里要懂得把握珍惜,不是吗?”
祝重峦坐下来,“您应该相信,兴许faruriean常在深夜悄悄来看您。”
教授想了想,很赞同的道:“那也应该不坏。”他合上相册,“在我进医院前,g来拜访过我,你还有见过他吗?”
祝重峦将相册收起来,突然听到教授向她提出g这个名字,回想了下才记起来,教授说的应该是当年一同从中国留学的明越。祝重峦摇头,“我回国读了中国文学,和一些同学也失去了联系。”
教授看上去有些意外,“g向我要了你的联系方式,我以为你们重新和好了。”
祝重峦赶紧解释,“我从没和g在一起过。”
教授了然,打趣道:“那中国话该怎么说?是g唱了很多年一个人的戏?”
“独角戏。”祝重峦说:“但我想不是这样,大家都误会了,g从未说过。”
教授并不赞同,“我认为你应该在幸福到来时及时抓住。”
祝重峦想了想,“我有一个很爱的人,在中国。这是爱他的第十年。”
教授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,转瞬似乎有些感同身受的点点头附和,“这是一件好事。”
祝重峦捋起滑到肩前的头发,有些意外教授的回答。很顺理成章的,储时的模样就闯入了她的脑海中,她的语调也不可控制的低沉下来,“我跟他没有任何可能了。”
这样太过消沉,随即祝重峦又模仿教授先前的语气,笑着说:“是我一个人的好事。”
“不光是这样的。”教授看着louise捧进来的玛格丽特花,“你值得最好的事,arguerite,你非常好,在以后的日子里,我和anna都会在那边祝福你的。”
护士进来为教授拔掉针头,教授才终于躺下,沉沉睡去。一时之间,病房里又只剩仪器运作的声音。
louise为教授掖好被角,才和祝重峦出去坐会儿,“今天他们为教授拿来了相册,教授心情看上去好了很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