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
“所以……从那天开始我们冷战了,冷战了一个星期了已经!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长。”
“我知道他最近快分化了生理变化很麻烦,昨天去了医院,但是!他之前竟然不来找我?”
“早上也没有等我,也没有给我送早餐,晚上也没有跟我一起写作业……”我恹恹地趴在木质桌子上。
“像是从我世界消失了一样……”我小声嘀咕。
“有没有可能?”苏初晴诚实发问,“他被你刺激到了?前脚撕破脸后脚当做没事人一样来找你,做梦吧就。他是疯子不是圣父谢谢。”
“可是之前都这样啊。”我无聊地咬着吸管。
“你就没有想过主动去找他吗?人家还在分化期耶,现在肯定很敏感的呀。”
“唔……我不好意思……算了,等他分化完再说吧。”
“大小姐,我觉得你很好意思的,好吧,我就知道你要选择放弃思考从而逃避现实。”
“这叫避免内耗!”
“行行行,你最大。话说你现在是不是很担心他分化啊……不然冷战那么久彼此没见面怎么还知道人家去了医院。”
“我才不担心他呢。和我有什么关系,他爱怎么样怎么样。烦死了,别聊他了,聊别的聊别的。”
“行吧。”
于是我们开始了从历史名人聊到世界末日,再幻想了一下外星人的存在和相貌以及他们该如何生存等等。浅聊了一下政治,各种夸大其词和暴论层出不穷,吹的那叫一个逼真……
很好,已经做到不再去想许渡春了。
17
窗外下着雨,哗啦哗啦的声音配上昏暗的氛围,很好的抑郁环境。和沈初晴分开后回了家,现在是下午五点。我很少那么早上床睡觉,可能是因为刚好是雨天,也可能是因为许渡春我现在集中不了精力去干别的事情。我只想放空一切,进入逍遥的状态。
可这太难了,还不如去干些不用动脑的事情消耗一下精力,我又无力起身只想躺着。分明昨天就已经失眠了,为什么现在还是睡不着。我很困惑,难道失眠是越想睡就越睡不着吗?
你很自私,你从来没有考虑过许渡春的感觉,只知道考虑自己。
不,我没有……如果不是许渡春……如果不是他……我根本不会……
我无力地与自己辩解。
你又在逃避自己的责任,你根本就是个失败的人,你只会去别人身上找错误从来不正视自己的错误。
许渡春根本没错!是你太过敏感。
不……不是我……是许渡春他……是他的错……他……
头疼,厌烦,恶心,我囿于自我,在一轮又一轮的自我谴责和批判中,我睡了过去。
是门铃声吗?我睁开双眼。好烦,好不容易睡着了,又要重新进入睡眠状态了,要不去买安眠药吧,好纠结。头好疼啊,要炸开了吗?像西瓜一样,啪叽摔倒地上,红色的汁水喷涌而出。
啊,是许渡春啊?怎么来找我了?为什么要过来呢?好费解,这到底都算些什么?
可接下来的一切好像都水到渠成,他把自己送给了我。
是爱吗?我看着他高潮的样子。
是爱吧。我听着他情动的声音。
可是,亲爱的,请你告诉我,爱到底是什么呢?
我们只能放纵自己流连于欲海。
糟糕极了,我吻着他的唇,品尝着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滋味。那柔软的舌根,交缠着,入侵着,我们在交战。到底是什么策略,我疯狂思考着取得胜利的法则,迷离着,陶醉的到底是他还是看似清晰的我呢?
这些都糟糕极了。
“跟书上写的根本不一样!”我现在格外无理取闹,“书上说oga的胸的软的啊。”
“唔……小韵看的什么书?”
我有些耻于自己看的是黄书,于是狠狠去咬他的乳头,听着他逐渐发粗的喘声。
他抚摸着我的头发,安抚着我。
“小韵多咬咬……多咬……啊……”我真的狠狠咬了一口,打断了他的话。
“会变得让小韵满意的……”他喟叹一声,“可以多揉揉左边啊……小韵……小韵,都是你的……别着急啊……”
我们在做爱,这个观念刺激我的脑海,有些发昏。多年后我觉得许渡春真的是下了步险棋啊,他没有直面回答我的问题,我没有较真去解决我的疑惑,我们无视着那丝丝缕缕。我们没有去解决彼此的困惑,我们都装作不知道的去更进一步,像是在堆砌楼房,地基马马虎虎地打好,然后迎来最后的崩塌。真希望到那一天,我们能狂欢于我们的死亡啊。
次日,他比我先醒来,我一睁眼就看见他一直在盯着我,眼神中含有褪不去的情欲。在正常人觉得毛骨悚然的情况下,我说,“被单衣服你洗。”
真讨厌,要是被阿姨看到了那些痕迹,多么尴尬啊。
“嗯。”他点头然后抱住我。
“小韵,我好幸福啊。”我不知他的幸福从何而来,但是托他的福,我昨天睡的很好,今早醒来头也不疼了,真好。和许渡春睡觉的感觉,还不错?
前些日子的冷战好像是在做梦,他装作忘记了,我也由着他,我们很有默契的没有去提那件事情。我们恢复了以前的生活,一起上学一起放学,黏在一起。
除了,他会和我一起睡觉。许渡春在我身边的时候,我总是睡的额外的好,或许他对于我来说,是个能给予我安全感的人。
好像我们之间没发生过什么,我们还是朋友,会一起睡觉的好朋友。
18
“那我等下晚上吃饭的时候给你带杯奶茶。”许渡春站在我们班窗外对坐在窗边的我说着话。
我点头答应。他好像瞥到了什么,愣了一下说,“不打扰你了,我先上去了。”
“嗯嗯,拜拜。”在他走后我转着笔看着题目发呆。
“咳咳。”我吓了一跳,只见沈初晴趴在窗子上,用难以描述的表情看着我。
“怎么了?做贼似的。”我没好气地问她。
“前天还在向我吐槽许渡春,怎么那么快就和好了?不应该啊,还以为你们这次会老死不相往来呢。”
“别瞎说好吧,我们没有吵架。”
“不对劲,不对劲。”她摇着头盯着我,像是要从我脸上看出什么漏洞,“你们之间气场都不一样了。”
“哪有,别天天妄想症了啦。”
“你们是不是在一起了?快告诉我!”我好像从她眼里看出了什么不一样的光。
“没有啊。”我们最终还是没有戳破那层薄纸,他既没向我表白,我既没有先开口,怎么能算作在一起了呢。
“可是许渡春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好吗!”她不可置信。
我挑眉问她,“他之前看你什么眼神啊。”
“他之前看着我的眼神带着仇视,现在是看弱智的怜爱眼神。”她思考道。
“可能今天看你就像弱智了吧,谁知道呢。”我漫不经心地说道。
“你骂我,呜呜呜,不跟你玩了。”她抹了抹皇帝的眼泪,戏精般地在我面前演了起来。
“行啦,别演了。”我被她逗笑了。
“算了,反正我只是想吃瓜,没在一起就算了,可恶,你们快点在一起啊。”
“快滚吧,亲爱的,要上课了。”我看着时间对她说。
她一脸深沉地飘走了。
下课了,我记着老师在黑板上留下的板书,问着旁边的人,“怎么又来了,你们文科班的下课不是很严吗?”
“也没有,我只是想起了上节课来找你的目的。”她震惊地问我,“许渡春竟然分化成了oga!认真的吗?感觉这件事情好大啊,我们班现在在疯传。”
“真的,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。”
“虽然你可能不知道,算了,你就是不知道。许渡春和你都算我们学校的名人好吗?”
“又怎么样啊。”
“许渡春的测试结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概率应该几乎就是alpha了啊?怎么可能成了oga,好魔幻啊。这不正常吧?”她询问我。
我记笔记的手顿了顿,接着无所谓地回答,“那检测哪有那么准啊,都是百分比,分化成什么都有可能啊。就像我,不是百分之五十oga吗?不还是beta。”
“这不一样啊,他可是百分之七十以上!你不是很了解这方面吗?你应该清楚这个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含金量吧。再说了他家不仅在学校测了还去了市中心医院,结果不可能错吧。”
是啊,我无比清楚这很奇怪,百分之七十几乎是百分百分了,其他的概率都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创造出来的,但许渡春就成了那个万一。这其中真的太多疑点了,但我却不愿意去想那么多。有很多种可能,我不愿意去戳破那点遐想,去质疑他。这对我来说,太费劲了。
“他真的是oga吗?”
“真的。”我看过了,货真价实的oga,虽然还没有摸到他的生殖腔,但是他的oga结构的腺体已经慢慢显现了,激素正在慢慢发挥作用,不用多时就进入成熟期了。
“那好吧……”她得到了答案但是透露出很遗憾的气息,“他家在军部……咳咳……嗯……”
我知道她想表达什么,于是我说,“他有分寸的……吧……”我还是不太清楚许渡春到底有没有分寸,毕竟国家的军部高官都是alpha,oga很难去往上爬,纵使他有个好的家庭背景。
“算了,和我们没关系。等了马上要运动会了,你选的什么!”
“射箭!”
“好好好,又是射箭!”
“不费体力,再加上我准头不错,你呢?”
“简简单单高尔夫。”
“真好,不愧是我们。”
“跑步什么的又不新鲜又折腾人的,鬼才喜欢。”
“是这样的,许渡春喜欢。”
她甘拜下风,“当我没说。”
“那我先上去了,等运动会去给你加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