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以前不这样儿。”
“哪样?”
“舔……”
“我脑子烧坏了。”
“哎…你真生气了?”
苏琢言不想理她了,自己怎么就改不掉巴巴地想要贴着程敛的心,以前没得贴的时候不也能过去了,现在她们破镜重圆了,怎么自己还是毫无长进,可是师姐好香好软,好想抱着她啊。
程敛那边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,听的苏琢言心痒,这什么鬼地方的演播厅,荒郊野岭的,回个家都得开半天车,早知道她应该在家里等着,抱着师姐的衣服也许还能……
“舒服点了吗?”
“啊?”
程敛语气温柔了些,给两人找了个台阶下,她可能是今天太烦躁了,又加上也快要到敏感期,情绪的不稳定让她一时口不择言了,她在两个人沉默中冷静下来,又能完全理解敏感期的苏琢言的所作所为了,想了想把颈后的保护贴也揭下来了。
没想到苏琢言根本很快已经在神游天外,程敛以为她没听清,主动往她的身边贴着坐了。
“我说,我释放了点信息素,你会不会好受些?”
苏琢言这才回神闻到成熟的牡丹花香,她瞬间眼神都有些迷醉了,又看着程敛的制服外套也脱了,浅绿色的内衬里包裹着美好的曲线,小小声渴求着。
“师姐,想抱你。”
“嗯。”
程敛应允了,苏琢言便迫不及待的抱上去,她今天穿了一件舒适的无袖上衫,浅白上面是红色印花,前面的布料层层堆叠,贴合地勾勒出身形,胸前温热的胸脯也紧挨着程敛的半边身子了,苏琢言陶醉地在她的颈边蹭来蹭去,手摩挲着她的腰。
“师姐好香。”
饶是做过许多次了,程敛还是不太能听得这些,红了耳尖,但由着苏琢言性子了,这会儿也没说什么阻止的话,仅仅如此可不能完全抚慰苏琢言,她又继续渴求着。
“师姐。”
“嗯?”
“我想舔。”
“……哪里。”
“这里。”
最浓郁的牡丹花香位置,脆弱的腺体位置,被轻轻亲吻了一下,却带来过电般的刺激,程敛颤了一下,也应允了,如果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,她绝对会一开始就拒绝的。
那一片微微凸起的皮肤已经没了之前被蹂躏的斑驳,只留下一些淡淡的牙痕,苏琢言真的是在舔,舌尖一下一下的滑过,痒痒的让程敛的脊背不时颤动一下,但很快她又不能浅尝辄止了,开始变成吸吮加舔咬,程敛也已经被撩拨的神志不完全清明了,开始微微喘息,苏琢言的左手不知不觉已经摸上了她浑圆的胸部,她下意识的想要拉下苏琢言的手,却被她钻进衬衫内的手心烫到停止了动作,好热,她们好热。
于是空气开始混沌起来,过量的信息素被释放而充斥了整个后车厢,闷热而潮湿的气息缠绕在她们之间,窗外的声响都隔了一层膜了,连同司机也被她们短暂忘却了,程敛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面对面坐在了苏琢言腿上,或许在苏琢言那句“师姐,我想看着你”,或许在苏琢言那句“师姐,我好难受”,或许苏琢言什么都没说,她已经主动的转换了位置。
衬衫下面的扣子被解开了两颗,苏琢言的手已经摸到了内衣扣,她们在接吻,嫩红的软舌勾缠着彼此,贴合又分开的缠绵声响几不可闻,却让人头脑发热血液滚烫,唇齿间断掉的银丝闪着晶莹的光,苏琢言眼尾熏红,眼睛已是浓重的欲望,她欲求不满的哼咛。
“师姐。”
真是祸害,程敛微微喘息着,手紧紧抓着苏琢言的手臂,已然被影响到了,光是这一会儿她的腿心也已经有了浓烈的湿意,忍耐着隔着裤子传来的苏琢言的温度。
“这里不行,回家再说。”
这极容易擦枪走火的时刻,她们应该分开彼此,保持一定的距离才可以有足够的理智,可是谁也没有多动一下,不知不觉又吻了上去,缠绵的细腻的温柔的,好像是奖慰彼此的甜头,程敛的胸脯发涨,苏琢言的手已经抓上去了,揉捏着白馥的软肉,两指间玩弄着樱果,只能说衣服确实在她们身上还在蔽体,看起来“冠冕堂皇”罢了。
车子大概是驶入了城区,减速带的惯性一下子使程敛紧密的砸在了苏琢言的身上,这份撞击使两个人都闷哼了一声,但根本没有心情责怪司机,苏琢言的手又用力了些,程敛压抑的声音往她耳蜗里钻,纵然程敛也揉着她的,终究是饮鸩止渴。
苏琢言咬着程敛的耳垂,下身实在是忍不住的挺动了,想要到那个最契合的温暖之处,她顺着程敛的深绿色制服裤从大腿摸到臀部,把程敛往怀里抱的更深。
“师姐,我想要。”
程敛还是理智,挣扎了两下,但是苏琢言终究没那么大胆,可是此时此刻的环境又让人萌生更大追求刺激的念头,程敛的手从苏琢言的衬衫里拿出,最终停在了她的红色裤子上。
“你松开我点,我用手帮你。”
这估计已经是程敛的最大尺度了,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说的出口的,一定是苏琢言把她带坏了,让她变成了一个耽溺性事,由着苏琢言胡来的人。苏琢言虽然非常渴望不至于此,但她知道程敛不可能让她得逞的,她发誓,她一开始真的只是想抱抱师姐的。不舍地松了松手,程敛向后退的时候腿心不可避免的蹭过她的大腿,忍不住的战栗,她的视线便有些贪婪地看着那片黑暗。
“”师姐,要不我先帮你吧。
程敛的双手解她的裤扣,有点抖,但还是要比取肩章快的多,刚刚探进去,便被苏琢言主动的送到手心里,滚烫坚韧的腺体隔着薄薄的内裤阻挡,在手间仿佛随着呼吸跳动着,程敛闭了闭眼,压下一阵头皮发麻的感觉。
“我手脏,这样弄疼你了你可要说。”
“没事儿师姐,我受的住。”苏琢言已经低低哼着。
程敛不是印记,手上更是借着刚刚的便利,不知魇足地将苏琢言拉入一轮又一轮的深欲。
·尾声
第三个本命年的时候,苏琢言开了个人的第一场海外音乐会,其实这件事起初是程敛跟她提的,那时刚过完十五不久,她得以在下基层慰问后有一个短暂的休息期了,程敛原说是回北京一趟的,她们差不多有半年没见了,电话和信息也少,苏琢言很少打程敛的私人电话,多是程敛来时先跟她知会一声,虽然已经许多年了,但是一直保持着这种相处模式,苏琢言一边泡澡的时候,久不触碰的身体来了些感觉,也自然而然地想到了程敛,她懒懒地思考了一会儿,还是不等洗完给程敛打了电话。
号码拨过去,嘀嘀的一声声没有人接听,直至自动挂断,苏琢言蹙了蹙眉,还是又拨了一遍,这次不过五秒被人接起,苏琢言开了扩音,一道严肃冰冷的女声在浴室里荡开。
“喂。”
“是我。”
女声听到她柔软沉静的声音也下意识缓和下来,扬声器把那份不一样的温柔又了扩大不少。
“有什么事儿找我?”
“首长这么忙?现在是下班时间吧。再说,没事就不许找你了吗?”
这边程敛听了脸上即刻浮现一抹微笑,可手上的烟证明着她笑不久,她又撇了一眼桌上的文件,转身站了起来,走到窗边,办公室里空调十足,灯光十足,她从心底里发冷,窗外的夜色冷肃而寂寥,苏琢言带来的慰藉无疑是寒冬里那一点微弱的温暖。她长久的沉默又引发了苏琢言的不满。
“看来首长真的很忙,那我先挂了吧。”
“是啊很忙,但我想听你说话,等会儿再挂好吗?”
苏琢言也隐约笑起来,她懒懒地又往下缩了点,只剩脖子以上在水面,浴霸开的很足,水汽也很多,朦胧中她的身影若隐若现。
“你忙什么呢。”
“有点文件还没处理完,你呢,晚饭吃了吗。”
“也不看看几点了,早吃过了,你不会还没吃吧。”
程敛看看屏幕,已经九点了,她可以搪塞说也早就吃过了,也可以如实相告,但她都没有,她把烧了一长截的烟灰抖掉,按灭在了窗台上。
“那你现在在干吗呢。”
“在泡澡。”
程敛微微眯眼想起了那具成熟诱人的躯体,她喉咙滑动了一下,咽下的却是满嘴的苦烟味儿,戳着手里的烟头她又问。
“洗澡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,是不是…”她故意停顿下来,三个字的尾声也悄然划过去。
苏琢言哼了一声,脸却渐渐热起来,她的手往下摸到腿中间,平静地说着。
“谁让某些人说了回来又失约的。”
那边程敛似乎轻笑了一声,苏琢言的手慢慢滑动着,压抑着呼吸,她也不知道怎么听了程敛几句话就这样了。
程敛的声音也更为低了,似乎隔着屏幕窥到她的动作,更为温柔地诱惑她做一些放肆的事。
“是我不对,那你现在自己摸摸好不好,摸摸那儿。”
这话彷佛贴着她的耳边,语气哄骗着,挑逗着,苏琢言身子都软了,仍然嘴硬。
“谁说这个了!”
“我说的,我想听你的声音,帮我疼疼她。”
“……”
苏琢言不说话,不再克制自己的动作和呼吸声,若隐若现的水声和微弱的呻吟成了电话中的唯一节奏,终于一声极致的闷哼以后,苏琢言趴在浴缸边喘息,偏偏程敛还要问一句。
“这么快就到了?”
苏琢言又羞又气,心里还带着酸涩,半是埋怨半是撒娇说了一句。
“没有你弄的舒服。”
她等着程敛来点暧昧的情话安慰,程敛却突然提起另一件事,身子也从欲望的火热中冷却下来。
“琢言,你想不想在国外开音乐会。”
程敛提的不算突然,去年在国内的个人独唱音乐会圆满成功以后,她也有想法在维也纳金色大厅举办一场,只是这种机会很难得,而她暂时也还没有想太多去准备,程敛跟她说不用太多准备,这几个月保护好嗓子好好练习就成,许是正如程敛说的这么简单,很快文化交流的活动在肯艺术中心举行,而苏琢言也成功踏上了赴美之路。
这次她请了陶子来当音乐会的主持人,一起来的执行导演也是她熟悉的,还有长久教学的老师,按理说,除了环境陌生,周围的人都是熟悉的,这场音乐会应该会顺顺利利的完成,可是天不遂人愿,或许第一次国外音乐会的压力太大,苏琢言在演出前病倒了,持续的低烧和咳嗽让其他人也忧心忡忡。
陶子又给她盖了盖毯子,怕她冷又怕她热,想让她好好睡一觉,陶子心底暗叹了一口气祈望过了今晚苏琢言能好起来,她还在想着是不是水土不服的原因,搞不好要不要赶紧去医院会好些,没注意到苏琢言已经醒了,翻过身来喊她。
“陶子。”
“哎,你醒了。要不要喝水?热的还是凉的?”
“热的吧。”
陶子去倒了一杯热水,摸着又不是那么的烫手,才端着过去,坐到床边时,苏琢言也已经靠着床头坐起来了,陶子将水递给她,才发现苏琢言哭了,吓了一大跳。
“苏儿,你咋了这是。”手忙脚乱地抽出纸巾递给她,又一边安慰她。
“我们都知道你压力大,没事的,放宽心一点,你是人又不是机器,你也不想生病的对吧,只要咱今天好好休息,明天保准病就好了,啊,别老是自己想太多了。”
“嗯,我知道,我就是心里有点不舒服。”
陶子发愁死了,听她这么说赶紧接着问,很多东西说出来就好了
“咋不舒服了,苏儿,你说。”
苏琢言抬起头,泛红的眼睛里一片神色迷茫,神色十分脆弱,陶子看的十分心疼,把人搂在怀里抚摸着她的背部安慰道。
“没事的,都会好起来的。”
苏琢言倚在她的肩膀上,一瞌上眼睛,眼泪又汨出来了,声音也带点哭腔。
“陶子,我不知道,我有点想她。”
苏琢言没说她是谁,陶子很快就意会到还能有哪个人,她哄小孩一样哄着苏琢言。
“好了好了,不要想太多了,等下吃点东西吃完药,好好睡一觉就好了。”
“嗯,”
苏琢言还是扛下来了,一个半小时共十七首歌,唱到后面她累极了已经分不清是冷汗还是热汗,致谢完往后台走及至坐下来,执行导演,老师,以及其他的工作人员纷纷向她道贺,陶子有点担心她的身体又欲言又止的。苏琢言微笑着,她有时不善言语去应对别人的夸赞,绷紧后放松下来的身体,还隐约带着的头痛,周围的喧闹,使她的脸色竟显得愈发苍白起来,她还是没有说话,陶子看到了,赶紧出来打圆场散了化妆间的人,又问苏琢言。
“苏儿,你还好吗?”
苏琢言疲惫地点点头,想要说话张口的力气也没有,可把陶子吓坏了,她又用力说出几个字。
“没事,陶子,我们回酒店吧。”
她们演完,一行车又在那边停留了两周,给苏琢言拍幕后记录和在当地采风,苏琢言的病也在演完以后一两天很快好了,可始终还有一抹郁色萦在眉间,拍摄时能调整出状态,被问及时她又只说:总感觉心里有点不对劲,可能是想回家了。也是,第一次出国难免会有这样的心理,众人纷纷劝她,好不容易出来一次,多享受一下当地的风情,她嘴上应承了几夜里都睡不安稳。
等在北京下了飞机,苏琢言的感受终于好了些,她现在又是副团,这次文化交流的音乐会要写一堆报告,还要开会研讨,她直接去了院里的宿舍住,没有回自己的家,等到这件事告一段落,她的生日也将近了,苏琢言忽然意识到程敛已经很久没跟她来信息了,她翻开通话记录,上次竟然是在二月份,一份不安也随之袭来,这不对劲,按照程敛的行事,不会没有任何只言片语。
苏琢言首先打了电话过去,无人接通,又打了几次还是无人接通。不安愈发的扩大,她安慰自己程敛只是忙,可是一连几天都联系不上人,不安已经演变了惶恐的害怕,程敛出了意外?她想起在美国时她那几夜里做的有关程敛的梦,现在就觉得格外难受,她决定八一晚会过后请假去之前程敛告诉她的新的调任地找人。
而晚会之后有人先找上了她,这人苏琢言不熟,刚想要驱车离开,这人却说了一句话让苏琢言定住一动也不动了。
“我以前是程首长手下的,她让我带几句话给您。”
苏琢言心有戒备地看了他两眼,努力从印象中搜刮出印象来,要是平时她可能说不认识什么程首长,可是最近她一点没有程敛的消息,只能选择相信。
那个人又拿出一枚戒指,苏琢言只看了一眼觉得浑身血液凝固,她不得不相信了,艰难地开口,方向盘上的手因用力握紧指节泛白。
“这是什么意思。”
“隔墙有耳,我们路上说吧。”
车子从大会堂开出去,外面华灯璀璨的氛围显得车里更加的严肃沉闷,这人将戒指盒子合上,小心地放在车中的储物位置,这才开口。
“苏团长,您不认识我没关系,但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对您十分重要。”
“程敛首长因经济问题触犯法律和军律,步队已处以开除军籍,撤职等处分,估计最终结果会在九月份军内进行通报批评。”
他这话如平地一声雷,苏琢言听了手把方向盘抓的更紧了,险些要打歪向路边马路牙子开去,她忍不住颤抖着声音问。
“那现在她人呢。”
“在被拘留审查中,需要看具体涉事金额。”
“我有什么能帮她的。”
这个戒指能被这人带过来,想必她和程敛的关系这人也知道了,苏琢言头一次想动用自己的能力和人脉来帮助程敛了,以前是程敛不需要。
“这正是首长托我来此的目的。”
“什么意思。”
“首长说东西物归原主,桥归桥路归路,您好好过自己的生活,忘了她吧。”
一阵刹车声在路边急停,苏琢言的眸子通红,她本就被程敛的事情打击到了,现在又被程敛的一句话激的愤怒和不可置信,若是她面对的是个普通人,此时她烈焰的气势也可以被唬住,可她面对的是程敛的手下,他无动于衷也似乎早有预料,明示着苏琢言面对这件事,不能使出分毫的力气,她唯一的倔强是忍住要掉下的眼泪,一开口,嗓子都哑了。
“你说的我都不信,你让她亲自来跟我说。”
那人叹了一口气,继续说道。
“此事不是事发突然,去年改制已有征兆,首长不想自己站错了队,年初的时候正好被对家抓住机会,能拖到现在处理和我能来给您对话,已经是首长努力周旋的结果了,首长于我有一辈子的恩,您放心我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。”
“您同首长的关系我也不用多说,她给我的最后一道命令是,绝不允许您插手此事。您也知道,首长她说到做到的。”
“东西您收好了,经济犯罪相比于其他要轻许多,不是一切没有机会的。”
这人说完话就在路边下了车,微微跟她敬了军礼便走开了,苏琢言伏在方向盘上,大滴大滴的泪水从眼眶中滴落,她喘着粗气,心痛的无法呼吸,往事像走马灯一样从脑海中掠过,从第一次舞台上看到意气风发的程敛,私下里也会温柔宠溺她的程敛,教她骑马练枪的程敛,跟她缠绵做爱的程敛。明明还记得上次程敛眼角的细纹那样清晰,现在却想不起她的那一份独有的若有若无的笑容了,她恨死程敛了!
四年后。
程敛回到家立刻心生警惕,家里干净的一尘不染,不像是那个手下能够想到的事情,她习惯性地微眯了眼睛,做好全身的防备慢慢向屋里走去,出乎她判断的是,房间里空无一人,只有下午的阳光打在洁净的家具上,她怔神了一瞬似乎还是不能适应这样普通平常的一个下午,随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,身体微弯着,不复以往的挺拔,熟悉又陌生的人,熟悉又陌生的屋子。
程敛进了浴室,进去那边时手续格外地多,出来时只需要签了几个字就可以,她想自己戎马半生,最后过上了一个普通人的生活不免有些可笑出声,打开淋浴,水劈头盖脸的浇下来,盖住了那些同样透明的液体,镜子中映出她的脸庞。她皱皱眉,眉间的纹路更多了,若说比起之前,显得几分年纪也清瘦了几分,疲态便肆无忌惮地充斥着,她想:她终究是老了,斗不过也不想斗了。而后又习惯性地去摸食指,那里早就没有任何东西,连痕迹也没有,可她抚摸着像摸什么珍宝,有真正的忐忑升起:这屋子是苏琢言来过吗。
门被打开的瞬间,程敛就醒了,身体却好似没有复苏,她又听着进屋的人把门锁好,来人还换了鞋子,细微的拖鞋先是进了厨房停留了一会又出来,走到沙发旁,她应该是挂自己的大衣,又往洗手间去收拾了一番,这才向卧室走来,程敛闭着眼睛放轻呼吸,直到那人轻轻坐在自己床边,静静地注视她,程敛忽然觉得身体一阵热意,这热意让她再也不能装睡下去。
一睁开眼,对上的是不是别人,正是苏琢言,却是她陌生的冷漠眼神,程敛觉得自己心里好像被扎了一下,有些不自在,从被窝里撑着身体坐起来,许是睡得乏了,竟又起了一头细汗,而苏琢言就是只看着她,她被默默地盯了许久,若是以前,相处时她是绝对的主导地位,这会儿也会感到心虚,心里打过的腹稿却说不出来。
苏琢言许是看够了,四年的时间间隔,再熟悉的人也会变得陌生,她站起来,程敛下意识看她的动作,才觉得苏琢言的身姿已不需要她的庇护,她正想着,苏琢言转身要离开,手比脑子的反应更快,抓住了苏琢言的手腕,还是那样清瘦,她终于开口。
“琢言。”
苏琢言背对着她停下了脚步,语气也是冷漠的,只说。
“你醒了,起来吃点东西吧。”
“等一下,我有话要跟你说。”
“还是吃完东西再说吧。”
程敛皱眉,手上用力一拽,没有防备的人向后趔趄了一下,腿碰到床边又坐回到了床上,却又急急忙忙地转身,面庞避开她的视线。
程敛眼神一暗,哼了一声气声,哪里还有先前的窘迫和不自在,还是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,声音也不再示弱。
“小苏,你还是太年轻。”
苏琢言听了她的话手臂剧烈挣扎起来,就是始终不肯面对她,程敛伸出另一手强硬地把她的身体扳过来,不出意外地看到人紧咬牙关忍着眼泪。
“哎,哭什么呢。”
她伸手去给她擦眼泪,手才刚触及到脸庞上,被人狠狠地抱住了,苏琢言太瘦了,箍的她有些呼吸困难也有些发痛,然而对彼此是这样真实,她一如既往的抚摸那条瘦的突出的脊骨,彷佛她们之间的分离不曾存在。
程敛想她终于后悔了,苏琢言的泪几乎要浸湿她的肩,却只是小声呜咽不肯放肆地哭出声,她怕把人憋坏了,把两个人分开些距离,苏琢言的眼睛已经惨淡地红着,她顿时也有些眼热,是自己伤到她了,手指细细的抹去她的眼泪。
“哭什么,我这不是好好回来了。”
“程敛,我恨你。”
还带着哭腔诉说着对她的不原谅。
“是我不好。”从她出来后了解着苏琢言一路向上的发展,实则完全没觉得在对待苏琢言的事情上有哪里做的不对。
“你把我一个人抛下了。”
“当时我以为,再也见不到你了。”
程敛预想过这样的画面,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难掩的揪心,她对自己做过的事情是不后悔的,但是苏琢言在她心里的份量比她自己以为的远远超过,之前她也想过要是苏琢言忘了她也好,如果现在苏琢言是对着别人这样控诉,她觉得她可保不准做出什么出格的事,现在恨她也好,有爱才有恨。
她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过错,只好用自己的行动去堵住苏琢言痛苦的往事,侵略性的吻被苏琢言抗拒着,她耐心地锲而不舍地引诱着,侵略着,吮吸她的唇瓣,舔舐她的牙关,抚摸她颤抖的身体,咸湿的泪水偶尔混入其中,湿漉漉的气息熏得人闭上了眼睛,她们再没有隔阂,又一次情人间亲密缱绻的吻。
一吻结束,程敛果真是年龄大了些,先败下阵来,苏琢言别扭地站起来,程敛也要掀起被子起来,刚坐到床边穿鞋,被苏琢言骑跨在腿上,身体不得不随着面前的重量向后仰,手被苏琢言抓着在身后支撑着上身,她抬头去看苏琢言。
还带着绯红未退的脸颊,睫毛上未干的水汽,红润微肿的唇特意强调道。
“你知道这房子现在是谁的吗?是我的。”
“你现在是寄人篱下,什么都没有了。”
“首长,你能依靠的只有我了。”
程敛探身又去吻她回答她。
“好。”